忍耐。

,却只见纪舒钦在她的注视之下,当真一下又成了喘息不匀的小结巴。

    “陛下,奴嗯、当真……哈、当真可以。奴、知道……哈陛下不是、不是,嗯、刻意折辱奴。奴……信陛下,哈啊、所以、所以……也请陛下,信一次奴。”

    极难得的忤逆和执拗……还有真心。

    前世的纪舒钦是没有的。

    又或者说,并不是没有,只是一直被压抑在了内心最深处的位置,于是便只在死时短暂地出现过片刻。

    雍昭有些许的动容。

    她怔了一瞬,再回神时便叹了口气,终于松口。

    “纪舒钦,朕信你。今日,朕听你的。”

    她转过身,缓步向案桌走去,终于落座,又待片刻,才平复了心情,不紧不慢开口。

    “传皇叔进来吧。”

    大门开合,发出轻微声响。

    锦衣玉冠的人一身恭敬,人只刚到近前,便已规规矩矩行了大礼。

    “参见陛下。”

    举手投足间俱让人挑不出错处的这样一个人,若非前世经历,岂能让人猜到,其间背后的狼子野心?

    雍昭不躲不避,微微抬头,望向来人,受了此礼,才又淡淡出声,吐出个极轻的“免礼”。

    方才的恐惧已被纪舒钦散了大半,于是帝王的威仪便使雍昭在这无声的暗涌交锋里稍稍占据上风。

    在萧程望开口请罪之前,她稍稍压声,先一步略带着几分不悦开口发问,

    “不知……是何等的大事,能叫皇叔都这般着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