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老爷

“故意伤害和杀人未遂,这其中差距不是一星半点。”

    温漾表面强作镇定,实则坐立难安。下身传来撕裂般的剧痛,黏稠的液体不断从腿间渗出,令她无比恶心。

    她是想拿椅子把沉初棠的头砸个稀碎,却在极端情绪的驱使下忽略了自己糟糕的身体状况,她下半身像被巨型卡车碾了一遍疼的根本没办法快速行动,这才给了沉初棠阻挡的机会。

    仅仅断了条胳膊,太可惜了。

    见温漾态度没有一丝的悔过恐惧之意,律师俨乎其然道:“换句话说,就算你是个女孩子,沉家也绝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
    “随便他要杀要剐。”

    温漾强忍不适应付道,律师语塞,觉着她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,“冒昧问一句,你是否具有心理或精神方面的疾病问题?”

    “你骂谁神经病,是沉初棠这个畜生活该,只恨我没能打死——”温漾这次倒回的利落,颤音中带着昭然若揭的仇恨,这人又不会站在她这边,和他争论没什么用,只是话未说完,突然有人在她肩上狠抽了一棍。

    她吃痛,抬眼看到一位道貌不凡、威严庄重,约莫七十多岁的老人。

    “胡闹!”老人手持着一根同他身量一样苍拔挺直的筇竹杖,重重地往地上敲了敲,精明有神的一双眼在对上温漾的目光后却微微怔住了。

    律师后背一紧,僵硬地朝老人走近两步,躬身问候道:“老…老爷。”

    沉老爷不露痕迹地回过神,周身冒着一股子让人心生敬畏的气势,中气十足道:“你回去问问沉庭兰,觉得我人老无用了还是怎么的,平常小事我装聋作哑不愿意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