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戏之名 第11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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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种意义上的cao蛋。 ——他们甚至不是彼此唯一的情人。 淙也看着她走远,心里忽然有了种模模糊糊的预感: 她也许不会再找他了。 凌晨两点,北城下了冬天的第一场初雪。 那雪起初像朦朦胧胧的细雨,然后越下越大,在昏黄的路灯下,让人想起课本上的“未若柳絮因风起”,温柔而治愈。 季知涟回到学校时,学校里不少人在打雪仗、堆雪人,很多来自南方的大一学生,从没见过雪,发出新奇雀跃的追逐打闹声,甚至有人傻愣愣的大张着嘴,等雪花飘进嘴里。 她却只觉得冷。 哆嗦着裹紧风衣,缩着脖子顺着回宿舍的河边小路疾步走着,然后与毁了今晚的罪魁祸首不期而遇。 江入年静静地坐在河边的木制长椅上,穿着一件旧旧的黑色棉外套,双肩上落了厚厚一层雪花,他手边捧着一本《等待戈多》,却许久没翻页。 《等待戈多》是个两幕悲喜剧,喻示世界荒诞,而人的痛苦永存,人生即是一场穷极无望的等待。里面有一句著名的台词是:“希望迟迟不来,苦煞了等待的人。” 江入年却觉得,不必在乎戈多是谁,他在乎的永远是等待本身。 只要他相信,等待就有意义。 他擅长安静的跋涉:目标专一,心无旁骛。这是江入年的强大。 雪又大了,在他睫毛上覆盖了密密一层。他在影影幢幢中抬起眼,然后毫无征兆的—— ——与疾走而来的她四目相望。 雪纷纷扬扬的在他们之间落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