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 接踵而至
起。」娄关守并不为难荆云景,「坐。」 荆云景从父命前来递送请帖,那张拜帖不过是出於礼节,并未料到会与娄关守见上一面。他颇为忐忑,不知该如何应对,仍是y着头皮赔礼:「家父与老郡王有袍泽之情,郡王进京,国公府本该周到款待,惟圣上已命赏王殿下为郡王接风洗尘,还请郡王恕国公府失迎之罪。」 「公事在前,私情在後,小公子不必自责。」场面话而已,娄关守也学了不少。「此事我已应下,到时候再与方国公一聚。」 「多谢郡王赏光。」 堂堂国公府子弟,且身患腿疾,却是步行而来?娄关守走出厅外,见荆云景与随从两人缓缓向外走去,总觉得荆造不可能与荆云景父子情深,甚至还会教习书法。他唤来钟念,「安排马车,送小公子回国公府。」 午後,艾崇便要独自离府。 娄关守待在府内实在无聊,便问艾崇:「先生惠镇衡军良多,我自当到先生家中拜访致谢。」 「你曾说,你在军营打听过许多人、许多事。」艾崇反问:「那你可有问到,艾家是甚麽地方?」 「京城的大户人家。」娄关守被问得满头雾水,「不对?坚叔是这麽说的,他总不会骗我吧。」 「是秦楼楚馆、舞榭歌台,要论人数,的确是大户。」艾崇脸sE平静,「可知我为何消息灵通了?」 「那也得她们愿意传递给你。」娄关守恍然大悟,「她们无惧权势向你报信,而你为镇衡军鞠躬尽瘁,我更要当面拜谢——没有她们,何来有你?」 艾崇一愣,终是低声一笑。「面圣之前就敢走进脂粉堆里,你可以不要名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