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
神色十分严肃正经,一点点笑都没有的那种。 周景池看着伸向自己的拉钩手势,发愣看了半晌,才拉出神小声吐槽:“这也太幼稚了吧。” 话音未落,赵观棋甚至还没来得及为这个延绵数年的传统约定手势正名,周景池已经将右手小拇指搭进他指间。 传统的许诺手势缔结过程从来无需任何言语、眼神和秘诀。两人成结的手在冷气中来回荡悠几次,无人出声的静默时空里,一座无有桥墩、横跨两颗心的桥梁悄然竣工。 赵观棋看过去,周景池没有看他,只是凝着那两只忙碌的手。 于是,被吐槽幼稚的赵观棋选择退一步——只在心里念出‘拉钩上吊,一百年不许变’。 周景池收回煎熬的手,这种肢体接触总给他一种欺骗感,或许是自己心里有鬼,又或许只是取向让自己无法平心静气地和任何同性有肌肤接触。 他抬起头看向一直发愣望着自己的赵观棋,询问道:“现在放心了?” 赵观棋没有回答,但周景池看出了他眼角熟悉的笑意。 他摆了摆手,提醒道:“现在可以接电话了吧?给小王打回去吧。” 赵观棋不好意思地啊了一声,毫无迟疑地选择顺从。 看着走到门外的赵观棋,周景池不禁好奇,什么电话非得顶着大太阳也要出去打。但转念一想,人家本来就是大老板,电话自然也不是任谁都能随便听的。 想到这,又低头拿过那一沓收费单,在心里算起帐来。 他实在是不想欠赵观棋太多人情,不仅仅是从小受母亲的耳濡目染和教导。更多的是,如果是朋友,那他心目中的朋友角色不该是这样窝囊的,需要持续接济的。 赵观棋是个好人,但也好得太奇怪,好得太突然,他觉得自己似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