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脆弱与守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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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把窗帘拉上,露出半秒的光,再瞬间关掉。那一刻他有一个十分短促的冲动:他想像自己走下楼、穿过街角、按下某个门铃。他甚至可以想像对方开门时会有点愣,又很快露出一个收敛的笑。他几乎迈出步子——几乎。 然後他退回来,慢慢合上窗。他坐回桌前,拇指又顶上虎口。他知道自己为什麽退:不因为昨夜的靠近让他恐惧,而是因为靠近之後可能出现的空无。他曾经在每一次伸手之後都被放开,所有的抓都像抓在空气里。他害怕那个重演。 他起身去拿某个收纳盒,那个盒子里装着他很久以前从孤儿院带出来的零碎:一张掉了角的贴纸、一条粗糙的红绳、一本几乎没页数的涂鸦本。他把盒子放在桌上,掀开。涂鸦本封面上用歪斜的笔写着他自己的名字。那种字迹是他还没学会漂亮地活在世界上时留下的。他翻到最後一页,背面贴着一张极小的照片。照片上是一只画得很差的熊,头大身T小,旁边用铅笔淡淡写了两个字:「回家」。 江知远盯着那两个字很久,像是要把它们从纸上挪进x口。他深x1一口气,关上盒子,放回cH0U屉。cH0U屉合上的那一下,屋子又静了。他端起茶,终於抿了一口,茶是温的,不烫,也不冷。他对自己说:「再等一等。」这句话没说出口,但在狭小的房里回荡,像一首没有乐器的缓歌。 晚间十点多,陈亦然结束了最後一份纪录。他把诊间的灯一盏盏关掉,只留走廊那条冷白的指示灯在地上拉出一道浅线。下楼时,他在门口稍微停步,像在等谁从黑暗里走出。他知道那徒劳——夜只会给你更深的夜。他抬起手按了门禁,磁锁轻响。他走到街上,风从巷口钻进来,吹动路边便利商店旗帜上醒目的广告字。 他走到巷口,犹豫了一秒没有左转往捷运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