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
岳的手腕被褚归拧得发红,细微的痛感他完全没有放在心上,在贺岱岳的感官中,占据更多的是那一抹指腹的细腻。 贺岱岳一声不吭完成了触诊,护士推着药进来:“1床贺岱岳,吃药了。” 浓郁的药味顷刻间充满了整间病房,药汁晃荡着在白色药缸内壁挂上一层深褐,可见其有多浓稠。 褚归用手背贴着药缸试了下温度,不冷不热刚刚好。他开的方子里全是消炎以及促进愈合的药材,药看着苦,实际上喝起来更多的是酸涩味。 而贺岱岳堂堂一米八七的男子汉,不怕苦不怕累,偏偏最受不得这种怪味。他屏着气喝完药,跟扔扯了引线的手榴弹一样放下药缸。 “没喝干净。”褚归垂眼,往药缸里倒了些清水涮下缸壁上残留的药汁,“喝吧。” 贺岱岳的表情仿佛扔出去的手榴弹撞到树上弹了回来,正好落在他脚下。憋屈地再次接过药缸,加了清水的残汁味道浅淡,贺岱岳权当漱口了。 护士将 空了的药缸放到推车底部,在贺岱岳的名字后打了一个勾,继续去下一间病房送药。 禇归望着贺岱岳的双眼,等待一个肯定的回答。贺岱岳要是敢说不是,他保证让贺岱岳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难喝。 “是。”贺岱岳第一次遇到如此直白的交朋友方式,哪怕并不符合常理,他依旧想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