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5章
岳真是关心则乱,双城哪有九月份用褥子的,晚上睡觉不嫌热得慌么。换下的竹席卷着立在衣柜角,褚归重新铺上,铺竹席属于低难度系数的家务,抱着往床头一放,便自动滚平了。 贺岱岳从后面抱住弯腰铺床的褚归,嘴唇亲在他的耳畔,温热的呼吸有力地吞吐,叫人耳根发痒。 腰间门箍着的双手将褚归转了个方向,眼前的视野一晃,褚归倒在了贺岱岳的身上。 “发生什么事现在能说了吗?”贺岱岳款人rou垫子附赠按摩服务,可惜姿势太别扭,弄着差点意思。 褚归撑着床滚了一圈,按着席面示意贺岱岳躺下。稻草一阵窸窸窣窣,褚归偏头对上贺岱岳的双眼:“今天卫生所死了个人,他吃了老鼠药,我救了,但送医太迟,没救过来。”! 第93章 病人死亡是每位医生的必经之事,用句不那么中听的话形容,医术越高明的医生,手里的人命越多。与他们救治成功的案例相比,那些注定失败的几乎不足为道。 褚归说得详细,贺岱岳听得认真,作为一个心怀正义的正常人,他同情王二的遭遇,厌恶王大父子的所为,不过这绝非褚归失落的主要原因。 莫非是老鼠药的缘故?贺岱岳下意识推测到,上辈子潘中菊的死,是扎在他心中无法磨灭的痛。 “我想到那个孩子了。”褚归闭了闭眼,颤抖的睫毛平添一丝脆弱,暴露了他试图掩饰的难过。 他未曾指名道姓,然而贺岱岳瞬间涌起了一段回忆。 那个孩子,指的是他跟褚归短暂收养过一段时间的女婴。 虽然“女人能顶半边天”的口号在街头巷尾喊得响亮,但重男轻女的现象一如既往,为了追生男孩,把刚生下来的女婴溺死或遗弃的事件屡见不鲜。